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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羡林谈龟



信息来自: 发布时间: 2009-10-31

  在一般人心目中,家是停泊休息的最好的港湾。
  我的家怎样呢?直白地说,我的家就我一个孤家寡人,我就是家,我一个人吃饱了,全家不饿。这样一来,我应该感觉很孤独了吧。然而并不。
  我的家庭“成员”实际上并不止我一个“人”。
  我还有四只极为活泼可爱的,一转眼就偷吃东西的,从我家乡山东临清带来的白色波斯猫,眼睛一黄一蓝。它们一点礼节都没有,一点规矩都不懂,时不时地爬上我的脖子,为所欲为,大胆放肆。有一只还专在我的裤腿上撒尿。这一切我不但不介意,而且顾而乐之,让猫们的自由主义恶性发展。
  我的家庭“成员”还不止这样多,我还养了两只山大小校友张衡送给我的乌龟。
  乌龟这玩意儿,现在名声不算太好;但在古代却是长寿的象征。
  有些人的名字中也使用“龟”字,唐代就有李龟年、陆龟蒙等等。
  龟们的智商大概低于猫们,它们决不会从水中爬出来爬上我的肩头。